第一百五十九章 (第1/2页)
锦娘正有此意,她当众打冷华堂一巴掌就是想要引起大家的注意,这会子她只想将事情闹大,让别人看到冷华堂的真面目。
冷华堂总算回过神来,阴戾地看着锦娘,双手紧握成拳,指节都开始发白,看得出,若非当着众人的面,他恐怕要活撕了锦娘。
玉娘看到他那吃人的目光,吓得就躲去锦娘身后,嘴里喃喃地说道:“他……他不是人……不是人……“
冷华堂听了眼一横,玉娘吓和一噤,立即捂住了嘴,不敢再说,王妃和二太太两个同时走了过来,锦娘扶过玉娘,撸起玉娘的手给她们两个看,饶是二太太再心狠,看了玉娘身上那伤痕也是倒抽一口凉气,鄙夷地看了冷华堂一眼,什么也没说,退回了自己的位置,四太太也凑着头想要过来看,却是被二太太一把扯住道:“不关你的事,你若还想继续到这边来混,那便趁早回去。”说着,就将四太太往外推。
四太太一听这话觉得严重,难得的没有跟二太太争吵,竟然真的就低了头,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,悄悄离开了。
三太太见情形不对,也知道有些东西自己还是不要知道的好,也默默地跟在四太太身后开溜,锦娘也不叫她们,知道她们现在不过是做样子给老夫人和冷华堂看,以后定然会想尽法子来打探事情真相的,不过,就自己刚才那一连番的举动,相信三太太和四太太就算没有看到,也猜到了个七八分的,所以,也没有出口阻止,任她们离去了。
老夫人也看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手一挥,将屋里一干人众全轰走了。
王妃看到玉娘手上的伤,眼泪都出来了,她颤抖着指着冷华堂的鼻子骂道:“锦娘说得没错,你就是只禽兽。”
冷华堂见事情败露,脸上也是一阵青红,吱唔着解释道:“儿子……儿子昨夜喝高了,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,母妃,求您千万要放过儿子这一次,此事若是传将出去,儿子的名声可就毁了啊。”
老夫人柱了拐杖,看了一眼玉娘手上的伤后,冷冷地对王妃道:“不过是两口子之间的床纬之事,你这个做婆婆的,也不要管得太宽了,叫堂儿下回改了就是。”
锦娘听了便气愤地看向老夫人,这个老太婆还真是个心肠狠毒之极的人,玉娘身受如此虐待,她都能轻描淡写地只说声夫妻床纬之事就想要盖掉……天下哪有如此便宜之事,这是红果果的虐待啊。
二太太见了便冷笑着对锦娘道:“小庭媳妇,你对玉娘的心痛二婶能够理解,但是,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,玉娘如今已是堂儿的人了,你还想怎么着,难不成你嫁过来第一天就要闹和离吗?你们孙家丢不起这个人,简亲王府怕是更丢不起这个人,我看,还是好生将玉娘医治,给全院里人下个封口令才是正经。”
一直痛苦站在一旁的上官枚听了也是仰天长叹了一口气,劝锦娘道:“相公他……只是最近心情烦闷得紧,昨儿确实是喝高了,把孙妹妹当出气筒了,弟妹,嫂嫂在这厢代相公陪礼了。”
锦娘听得目登口呆,一个一个根本不太当玉娘的伤口是一回事,说得都很轻描淡写,难道,女人嫁给了这个男人,就算这个男人猪狗不如,也要继续跟他过下去吗?
锦娘将最后一线希望放在王妃身上,她定定地,专注地看着王妃,王妃也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:“这事只能就这么了了,锦娘,玉娘两个,此事千万不能外传,不然,损害的不只是堂儿的名声,还有简亲王府的名声,如今简亲王府可是正处在风口浪尖之上,你父王日日在外周旋,便是为了能平息些事端,咱们府里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丑闹传出去,给他添麻烦,给对手送把柄了。”
此话倒是让冷华庭想起了大老爷的话来,王妃所说的风口浪尖……说的便是墨玉所有权的归属问题吧,也是,父王两个儿子,自己已然是残了的那个,健全的便只剩下冷华堂,若这个儿子也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,那简亲王可还真是后继无人……如今窥觑那块墨玉的人正虎视耽耽着呢。
“娘,似这等豺狼之行,应该处以家法,若是怕传出府外,在府里执行了便是,不然,再好的女子嫁给他,也会被他残害致死的。”向来不发表任何意见的冷华庭突然语言请晰,条理明确地对王妃道。
听得冷华堂又是一怔,他刚才只是稍稍惊慌了一下,但在听到二太太和老夫人的话以后,心神便安定了下了,也是,比他玩得更厉害的王孙公子多了去了,宁王世子那一伙,会玩的花样更多,自己不过是在孙玉娘身上偶尔试过一次而已,真算不得什么大事……只是小庭怎么……怎么像突然长大了一样,看自己的眼神那阴翳,还着仇恨的目光,莫非……他想起了一些什么事情?他突然感觉后背凉嗖嗖的,一阵激冷,有些害怕地倒退一步,像是很害怕看到冷华庭的眼睛一般。
“好,小庭所言甚是,一会等你父王回来,便请了家法来,该如何处置全由你父王来定夺。”王妃听了确实是开心,难得小庭肯认真的想事情,她怎么都要听他一次。
那边老夫人不干了,对王妃道:“小庭不过是小孩子心性,他知道什么,这又不是什么好事,快些平息了就算了,让枚儿带了玉娘回去,悄悄地请了太医好生看了就是了,锦娘,你虽是为了你家姐姐伤心鸣不平,但也不能以下犯上,目无尊长,堂儿怎么都是你的大伯,你出手打他便是大不敬,如你这般,一个妇道人家都能打堂堂世子,那传出去,还真真是个笑柄呢,简亲王府还有何家声可言。”
二太太听了也是随声附合道:“小庭媳妇此举确实有违人伦,大锦女训可是明明白白地说过,女子以夫为天,以男子为重,岂有女子打骂夫家长兄之理,确实很不应该。”
锦娘差点没被这两个假卫道士给气死,在她们眼里,男子无论怎么虐待了女子,那也只是好玩,玩过份了点而已,自己不过是稍惩治了下虐待妇女的禽兽,便要遭礼教的训斥,只怕不罚,这两个人还不会甘休呢。
刚要申辨,冷华庭面带讥笑地说道:“娘子打都打了,你们倒是想将我她如何?”
二太太知道他就是个不讲理的,简亲王府,他便是王法,就算他做得再错,也有王爷和王妃护着,自己头上的那个伤口时不时的还有些痛呢,若再惹他发火,怕是又要挨一下了,于是,她倒是没有再说什么,悄悄地退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去了。
老夫人却是倚老卖老地说道:“当然也得是按家规处置,堂儿的错,是堂儿的,锦娘做错了,也应该受罚。”
“我看谁敢动我娘子一下试一试,我管你是七老还是八十,照样砸你一个脑袋开花,提前给你送个终算了,免得你有事没事在这里冒充我正经的奶奶。”冷华庭斜睨着老夫人,不紧不慢地说道,一张轮椅推得顺溜得很,围着老夫人便转了个圈,上下打量着,似乎在考虑,该砸哪里才更合适。
老夫人被他说的话气得两眼冒火,正要骂,王妃在一边状似无意地说道:“唉,年节就要到了,佛堂里,怕是冷清得很啊。”
老夫人听得一滞,立即回想起自己是怎么进的佛堂,再看向来厉害的二太太都缩到一边去了,她也只好噤了声,只气得拿了拐杖重重地敲了几下地面,也乖乖地退了回去。
这时,王爷正好风尘扑扑的,和二老爷,三老爷一起进来了,一见屋里这阵式,有些没想明白,锦娘和玉娘两个都站在门帘子处,便道:“这里风大得紧,快进去。”
锦娘便给王爷和二老爷三老爷行了礼,扶了玉娘进了屋。
玉娘以前见过王爷,所以,一见到王爷便扑通一下跪到了王爷的面前,掩了面直哭,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该跟王爷说什么,难道真要和离吗?和离了自己又能到哪里去?喜欢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拿正眼看过自己,而且,已经是残破之躯,又有谁还肯要?
真要告冷华堂的状吗?若以后他更变本加利地虐待自己那又该怎么办?难道真要死在这府里头吗?
可是不告状,那他会不会更加肆无忌惮,更加无所顾及呢,那自己还不是一样也只一个死字等着,一时心情复杂,悲苦无助,只能哀哀地哭着。
王爷一看便皱了眉,新进门的儿媳妇,一见到自己便跪在地上哭得伤天伤地,自己可是特地赶回来等敬茶的,这又是行的哪门子的礼啊。
锦娘见了便上前去,她也难得顾什么男女大防,又要撸了玉娘的手给王爷看,玉娘微微有些挣扎,而王妃也及时制止道,“孩子,娘看过就罢了,别……别再让你姐姐没脸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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