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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1 凶讯频至东窗事发

91 凶讯频至东窗事发 (第2/2页)
  
  贾珍夫妇回来得果然很快,当下开张大办丧事,十分奢侈,贾宝玉此时也请了几天假,回来穿孝。留心着两府的动静,贾珍父子居然都与尤氏姐妹有染,心里十分忿忿,越发瞧不起贾珍了,秦可卿死了,他‘杖而后起’病得七死八活,贾敬死了,他倒生龙活虎,有力气跟俩小姨子调情了!混帐透了!要不是碍于礼法,他都不想去宁国府。恰柳湘莲也来吊贾敬,与贾宝玉见了面,说起庄子的事,贾宝玉一想,今年的冰敬银子也到了,全国二十几省因各种弹劾,各省都督今年给的孝敬特别的丰厚,似贾宝玉这等能与皇帝、太子直接对话的,得到的自不用提,到手的银子拢起来居然有了六、七千,加上其他私房、去年的冰敬、炭敬,不用动用宫里赏赐也买得个二十顷的庄子。
  
  问明原主是在如今持续不断的弹劾风暴中倒台的诸人中的一员,并无什么后续麻烦,次日关了银子,取了房契、地契,往衙门中办手续,贾宝玉看着地契上是自己的名字,心安了很多。又取礼物谢过柳湘莲,两府因贾敬之事正在乱哄哄的,也无人注意他的小动作。
  
  不几日,贾琏先期回来了,道是明天贾母便到,贾琏远归,先回去看儿子了。次日一早,众人又接了贾母等,贾宝玉看王夫人脸色不大好,情知她是知道贾环的事了。幸而贾母喝了几口茶就率众往宁府而去,还不及听到府中传言,在宁府一伤心,又病了,更没心思理会这些事了。王夫人一面服侍汤药,一面收拾家务,金钏儿等见王夫人面带怒色,情知彩霞要不好,金钏儿见房内无人时,捧茶上来把彩霞所为偷窃等等一一说了,王夫人道:“可是实情?”金钏跪下道:“因出了这样的事,彩霞叫拘了,大家便分担了她的差使,一清点,才知道少了东西,她素与赵姨娘亲密,除了她,这房里再无旁人能做出这等事来了。我冷眼看着,三爷病伤时,像还吃着呢,如今那瓶子还在赵姨娘房里东面柜子里。”
  
  王夫人于彩霞略有所闻,正欲借口彩霞年纪大了容易淘气要放了她,免得传出自己故意叫丫头带坏庶子的事,不意还没动手就出了此事,孝慈县里听贾琏密报,正恨不得把彩霞撵得远远得了账。有了金钏首告,却是赵姨娘教唆贾环勾搭嫡母的丫头偷东西,错处全不在自己了。气道:“我这屋里竟养出个贼!”找王熙凤来议。
  
  王熙凤也厌着赵姨娘母子两个,当下命金钏仔细探看,又命周瑞家的去探望,如此这般吩咐一番,周瑞家的领命而去。表达了王夫人的问候,又说:“这是太太叫送的药,最是好用的,吉祥儿不必动了,伺候姨奶奶就是了,我来放。”一面如拉开柜门,正看着贴着鹅黄笺子的玻璃瓶。这下好了,人赃并获,王夫人不是平儿不是贾宝玉,不须顾忌探春脸面,要顾,也要先拔了眼中钉再顾。
  
  贾政听说起出了贼赃登时大怒,直接叫撵了彩霞。彩霞急得要命,想起原来赵姨娘素日深与她契合,赵姨娘巴不得她与了贾环,方有个膀臂,双方早有默契的,便央她母亲求赵姨娘,不料赵姨娘也做不得主,起了赃物时就关在屋里等发落了。彩霞便叫她妹妹小霞偷偷去看贾环,贾环刚刚能下地,正活动筋骨伸腰呢,一伸腰,臀上隐隐作痛,见小霞来寻,恨天咒地,骂一回彩霞误了他:“要不是你姐姐,我何至于此?真是祸水。”小霞道:“全家上下只我姐姐对你好,三爷哪里再寻一个这样好人来?”贾环扭脸往椅子上一座,疼得站了起来,见小霞窃笑,怒道:“不过是个丫头,没了彩霞,将来自然还有,三条腿的□□没有,两条腿的人还少了?”小霞听了噎个半死,回来对彩霞道:“还理他做甚?好好一个小爷,一点子事儿也不肯担的,难怪没出息。”彩霞心如死灰,她对贾环一片真心,原以为贾环能念旧情,不意贾环竟不肯有一句维护之语,出了这样的事,撵出来便再无出头之日了,一根绳子吊到梁上。
  
  贾政一面忙着交割衙门公事,又要到宁府去应付丧事,忙得脚打后脑勺,今见出了人命,拉倒贾环又狠打了一顿,直打得喘不过气来,又要撵赵姨娘。探春又哭了一场,哭完了,还得给一母一弟讨情。贾母那里不敢让她知道,王夫人也气病了躺倒了吃养心丹,贾珠等忙于丧事,她见贾宝玉从宁府退出来,正好来寻他。
  
  孰不知贾宝玉正气着呢,贾琏见贾环的事处理得巧妙极了,十分安心,又因老太太、太太都病了,便说须得等她们大安了才好说裁员的事,从此整日腻在宁府不着家。贾宝玉恨得想带人抄了宁国府!耳提面命叫林之孝看好贾琏:“东府的事我也听到一些,别叫二哥哥浑缠进去。”林之孝道:“宝二爷知道珍大爷叫小蓉大爷做局家聚赌的事了?”贾宝玉噎眼了,他因记得红楼二尤,只留意不要有秽乱之事传出,不料贾珍做的不止这一桩。细细问来,只听林之孝道:“珍大爷闷了,日间以习射为由,请了各世家弟兄及诸富贵亲友来较射赌个酒东,也没有什么不好。”贾宝玉又问:“宁府里的亲家太太还在,这般吵闹岂不叫她看笑话了?”林之孝心里一突,回道:“亲家太太已经回了。”
  
  没两天贾政、贾赦也知道了,贾政还说:“这才是正理,文既误矣,武事当亦该习,况在武荫之属。”贾宝玉叫李贵去细打听,回来才知道不止是习射赌输赢那么简单。原来贾珍在天香楼下箭道内立了鹄子,皆约定每日早饭后来射鹄子。贾珍不肯出名,便命贾蓉作局家。这些来的皆系世袭公子,人人家道丰富,且都在少年,正是斗鸡走狗,问柳评花的一干游荡纨裤。因此大家议定,每日轮流作晚饭之主,----每日来射,不便独扰贾蓉一人之意。于是天天宰猪割羊,屠鹅戮鸭,好似临潼斗宝一般,都要卖弄自己家的好厨役好烹炮。没几天从赌顿饭变成赌钱,如今已是不习射专抹牌摇色子一边赌钱一边吃酒,还叫娈童来赔酒。又说尤家母女三人已不在宁府。
  
  贾宝玉气疯了,你爹死了,你还开同性狂欢PARTY!王八蛋啊!忠顺王是好惹的么?他前脚死了娘,你后脚把半个京城的贵族召过来连续N天不间断庆祝?你跟他们娘儿俩得有多大的仇恨啊?忠顺王现在哭得七死八活不知道,等他回过神来,不活吃了你才怪!还要搭上全家!个不知死活的东西!尤家姐妹不在了,不知是不是已经叫贾琏包养了。一捶桌子,茶壶、茶杯跳起来老高,把门外的探春吓了一跳。贾宝玉敛了怒容,问探春何事,探春犹豫着说了——彩霞已叫撵了出去,贾环等的发落近在眼前,再不说就来不及了。贾宝玉深吸一口气答应了。
  
  到了正房,看王夫人气色还好,正要开口,王夫人道:“你们一道来,有什么事我也知道了,赵姨娘好歹是过了明路的,又生儿育女,自不可撵了去,叫她往后在自己院子里住,不用来我这里了。”探春忙谢了,情知以赵姨娘之为人,王夫人算手下留情了,至如贾环却是正经主子,倒不怕会被怎么样。又听王夫人道:“太医早请下了,你去看看他们罢。”正说着,只见贾环的乳母哭着进来:“太太,三爷不好了。”王夫人险些从炕上跌下来,她不喜贾环,却还没到想他死的地步。贾宝玉忙扶了王夫人,命金钏扶起探春。
  
  原来贾环先前一顿还没好,又被大板子打了一回,贾政本意是教子,但是底下人太实在了,看赵姨娘娘家叫王熙凤整倒了,更无顾忌,贾政又立逼叫打,打得重了。贾环虽不得势,也是一样婆子丫环小厮侍候着娇养的,如今两伤并作一伤,他挂了,惊得彩霞家几乎要一起去死。赵姨娘死了儿子,女儿又不亲近,没了指望,她又怄了气,前番挨了贾政一脚也没好,竟致卧床不起,精神也坏了。贾政又惊又气又觉贾环死了可惜,也病了。
  
  这下瞒不住了,必得回了贾母,王熙凤定议,先说贾环、赵姨娘教唆彩霞一事,把王夫人、贾政气病了,贾赦从旁道:“这算大事么?大家子常有的,就值得生气了?白白叫老太太担心。”贾母怒上心来:“呸!从来只有老子娘给的,也有讨的,讨而不给就要老实收手。哪有禀都不禀一声儿就偷老子娘的丫头的?!”新仇旧恨啊!贾赦坐回椅子上闭嘴了。到了下午,才说贾环叫打坏了,此时贾母正担心贾政身体,哪里还会伤感?真正伤心的也就是一个探春罢了。
  
  当下荣国府也办起丧事了,贾宝玉从来不知道,丧事也能扎堆办的。贾环算是夭折,不宜大办,家中也无人愿意为他大操大办,收敛了放到铁槛寺里,念了几日经便埋了。贾宝玉领着贾兰等去送了一程,回来就听说赵姨娘也挂了,却担心探春。见探春眼中神采全无,木木地道:“二哥哥,我恨他们不争气,恨我不是太太养的,恨我不是个男人,恨他们不尊重给我丢脸,为什么现在会难过?我宁愿他们依旧活着给我丢脸、叫我难看……”贾宝玉对于贾环和赵姨娘是哭不出来的,他是给探春说哭了的,兄妹俩抱头大哭。贾宝玉道:“我如今也是一样心思,东西两府,多少乌糟事,我恨不得……罢罢,总强过以后后悔,如今先抹了他们的事罢。”探春这才回过神来:“这家里又怎么了?”贾宝玉道:“这家里能有什么好事?你先养养神,这些日子你够累的了,总不能叫你再跟着伤神,有什么不好跟他们说的,打发侍书去我那里说。”
  
  回到外书房坐下,王荣逼着手脚进来,一脸惊骇:“宝二爷,琏二爷近日在小花枝巷置了外室。”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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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次日,贾政居然上了告病要致仕的折子,皇帝再四不许,贾政心意已决,太医子回皇帝说贾政精神似是不好,许了贾政所请,又叫不许告诉元妃。贾宝玉思忖再三,与贾珠说了宁府之事与贾琏偷娶,两人拘来近日常跟贾琏的兴儿来拷问,贾宝玉很直接:“花枝巷里日子过得不错,你是跟我说呢,还是叫凤姐姐问你?”兴儿非常识时务,一五一十全招了,贾蓉、贾珍作媒,贾琏娶了,尤氏过了两天去看,贾珍也常去,又说贾琏还拨鲍二一家去伺候等等。说得贾珠的表情也狰狞了起来:“好个大哥哥!琏儿个混账东西!”
  
  他不知道,贾琏如今儿子也抱上了,王熙凤越发坐得稳了,心里原是要与尤氏姐妹弄个露水姻缘的,并不真想娶了来。不意贾蓉一力撺掇,这贾蓉也是存了心思,想叫贾琏当个冤大头,出钱养了尤氏姐妹,他也好过来沾光——哪管贾琏死活?死马也要说成活的,没理由也要找个理由,贾蓉便说:“婶子常年拘着叔叔,如今她儿子也养了,家里也站得住脚了,还有什么由头?叔叔也该松快松快了,先娶了来,过个一年半载的闹出来又能怎样?”贾琏一想,不错!又见尤二姐生得美貌异常,最要紧的是看着性情温顺,实在不可多得,这才答应着娶了来。
  
  贾珠冷笑道:“我倒要去谢谢大哥哥这么心疼琏儿了。”贾宝玉拦着道:“出了这样的事,要密着才好。只是,我再也不想踏进东府了。”贾珠道:“说不得,毕竟同宗,未出五服,厌着他也不能看着他出事,劝他一回,听不听在他。转头再收拾琏儿去。”贾宝玉接口道:“如今老爷病着,不要惊动,兴儿去看琏儿什么时候外头宿了,他歇下了你再回来告诉我。走了消息,仔细你的皮。”兴儿在地上碰头答应了。
  
  白天贾珍是在家的,珠玉二人去见他,先说习射之事为引,贾珍不以为意:“蓉儿的事我是知道的,又不摆酒唱戏,不过习射而已,圣上不许唱戏又没不许习射。你们都察院的头儿都不肯管我,你们不必担心了。”梗着脖子不肯认,他心里对珠、玉二人感情有些复杂,不愿叫他两个教训了去,更兼贾宝玉于尤氏姐妹事上明嘲暗讽了几回,简直像在打他的脸,更不想听了。珠、玉二人看他那表情,脸上简直写道——再说我就翻脸了啊。说完还道:“明儿还要去做佛事,我得先备着去。”扬长而去了。
  
  珠、玉二人对看一眼,不能由着他闹了,家中正值多事之秋,朝中正逢动荡之时,一点错处便要倒霉,何况这错得不是一点半点?
  
  晚间,听说贾琏在外宅歇了,贾珍亦未归来,两人先悄悄去宁府捉贾蓉的现行。屋里众人还有要拉二人赌的,贾蓉也腆着脸道:“二位叔叔只当心疼侄儿。”贾宝玉道:“你跟我出来。”拎着贾蓉出去了,寻了间安静屋子摊牌:“你父亲到底去哪里了?你两个姨母呢?你真当她们是姨母?”贾蓉的冷汗这才下来,贾珠劈头盖脸,捞起什么就是什么一顿痛打:“带路去。”贾蓉哭丧着脸:“真要带叔叔们去,侄儿就活不成了。”贾宝玉道:“你道我们什么不知道就来的?赖升呢?叫外头都散了罢,你滚起来与我一道去小花枝巷。谁走了消息,我揭了他的皮。”干系重大,谁敢乱说?
  
  到了小花枝巷里,贾宝玉叫不许出声,取了铁尺挑开门栓,惊得贾珠以为他弟弟晚上兼职做贼。众人一拥而入,逮住了两对。
  
  [1]原来写彩云是错的,应该是彩霞,现改正过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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